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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brahim Bao

    哈馬斯從未預期自己在2006年1月的巴勒斯坦立法議會選舉贏得過半席次。選前哈馬斯希望與反對法塔的團體合作,期望在未來巴勒斯坦議會形成制衡法塔的反對勢力。不過選舉結果令哈馬斯驚訝,哈馬斯竟然有權組成巴勒斯坦政府。然而哈馬斯擔心國際社會藉哈馬斯勝選理由,制裁巴勒斯坦政府,因此哈馬斯邀請法塔合組聯合政府,分享政治權力,以減輕國際社會壓力,但法塔拒絕哈馬斯提議。

     哈馬斯執政半年,面臨許多挑戰與考驗,首先面對國際社會經濟制裁,使哈馬斯領導的政府無法執行施政計畫,巴勒斯坦社會也陷入人道危機。其次,法塔不甘心長期以來支配的巴勒斯坦政治主導權由哈馬斯取代,法塔附屬的安全部隊與哈馬斯軍事部門爆發嚴重衝突,似乎有內戰一觸即發的可能性。第三,哈馬斯與法塔在6月份好不容易達成民族諒解文件,準備共組聯合政府,卻因以色列入侵迦薩而計畫停擺。
    筆者將上述內容做為分析哈馬斯執政後面臨挑戰依據,並預測未來哈馬斯政府在和平進程中所扮演的角色為何。
一、面臨國際制裁

哈馬斯在3月份公布未來施政方針,其中主要內容為結束以色列佔領,建立以耶路撒冷為首都的巴勒斯坦國、巴人難民回歸權、釋放在以色列獄中的巴人囚犯、 巴人合法抵抗以色列權利、哈馬斯政府有條件承認過去PA與以色列的協議。

執政後哈馬斯首要目標,是減輕以色列佔領帶來的負面影響,而非立即建立伊斯蘭體制國家。 哈馬斯觀察巴勒斯坦社會情勢,強調清廉、效率與結束社會失序狀態,而少提及是否禁賣酒類與婦女穿著伊斯蘭服飾的宗教議題。

路線圖四方(Quartet)除了俄羅斯之外,美國、歐盟與聯合國要求哈馬斯遵守3條件---解除武裝、遵守過去PA與以色列簽署條約、承認以色列---否則將斷絕PA政府任何經濟援助。PA新總理哈尼亞質疑以色列過去並未遵守與PA簽署的協定,也無承認巴人應有權益,對於以色列所提要求感到驚訝。

此外哈馬斯議員Riad Mustafa表示:
哈馬斯現在與未來絕不會承認以色列。因為承認是國家授與行為,不是由團體或政府負責,更何況巴勒斯坦不是個國家。哈馬斯政府的計畫是呼籲以色列結束佔領,而不是摧毀以色列。哈馬斯已經提議以長期停火(Hudna)結束佔領,為以巴帶來和平,這是哈馬斯立場。哈馬斯政府也承認PA主席阿巴斯與以色列談判權利。假如阿巴斯與以色列達成和平協議,也得到巴勒斯坦人民支持,我們將會尊重人民意願,因為民主也是我們的原則。

然而美國與以色列認為哈馬斯政府讓步不夠,決定終止對巴勒斯坦經濟援助。以色列沒收替PA每個月徵收的5,500萬美元關稅,這佔PA預算30%, 此外PA 42-48%預算過去由西方國家援助,如今也遭到凍結。

既使伊朗與阿拉伯海灣國家援助哈馬斯政府,填補西方國家抽離的資金,但是阿拉伯銀行受到美國壓力,無法將援助款項交給哈馬斯政府。國際社會對哈馬斯政府的制裁影響深遠,根據世界銀行(簡稱世銀)官員表示,也許沒有一個政體像PA那麼依賴國際社會。世銀2006-2008年巴勒斯坦經濟情況報告指出,假若以色列停止轉移關稅、持續限制巴人貿易與勞工流通,世銀預測巴人失業率在2006年從23%提升到40%,貧窮線從44%爬升到74%,巴勒斯坦社會在幾個月之內將面臨人道危機及政府機關無法正常運作。

西方國家藉由經濟制裁壓力,迫使哈馬斯承認以色列政府。然而2006年3月巴勒斯坦民調顯示,64%巴人反對哈馬斯以接受國際援助條件為由,承認以色列政府。國際危機小組研究報告指出,西方封鎖哈馬斯政府政策,對和平進程毫無助益,反而導致巴勒斯坦社會陷入混亂、經濟崩潰局面。此外哈馬斯可能憑藉人民支持,重回武裝衝突舊路。

以色列總理歐莫特表示哈馬斯當選,正代表以色列缺乏值得信賴的談判伙伴。因此歐莫特採取單邊主義政策,撤離部分西岸屯墾區,擴充西岸具有戰略位置的屯墾區、耶路撒冷猶太化、設立隔離牆確立邊界,並宣佈在2010年完成以巴永久邊界。
哈馬斯認為以色列單邊行動只符合以色列國家安全需求,無法帶來真正和平。馬夏爾表示以色列單邊撤離巴人領土同等於向巴人宣戰,因為以色列計畫在耶路撒冷與西岸最大屯墾區Ma’aleh Adumin間,建立更多屯墾區,使東耶路撒冷與西岸隔離,破壞巴勒斯坦以耶路撒冷為國都的目標。

巴勒斯坦總理哈尼亞也表示歐莫特的單邊主義,使巴勒斯坦將難以建國,巴勒斯坦人民持續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哈尼亞強調若巴人生活情況仍無改善,不排除使用各種方法回應以色列單邊政策。

二、巴勒斯坦內戰危機?

哈馬斯執政後,不僅面臨國際社會制裁壓力,同樣在巴勒斯坦內部受到法塔強力挑戰。法塔無法接受選舉失敗事實,視哈馬斯為篡奪者,警告哈馬斯不要碰觸法塔在安全部隊的主導地位。PA領導人阿巴斯在選舉過後,頒布一項法令:有權取消巴勒斯坦議會所通過的法律。法塔種種做為,宛如仍在執政般,期望重掌政權,試圖減弱哈馬斯政府統治能力。

面臨國際社會經濟制裁,哈馬斯政府陷入財政危機,公務員無法按時領取薪水,法塔支持者抗議政府無能,要求哈馬斯政府下台並與哈馬斯支持者發生流血衝突。此外以法塔為主體的安全部隊指揮官表示,將不會遵守哈馬斯政府命令。
4月20日,內政部長Siam以巴勒斯坦秩序動盪為由,宣佈成立新安全部隊(Executive Force),跳脫阿巴斯的管轄範圍,由內政部長直接管理。新安全部隊共3000人,主要由哈馬斯軍事部門成員組成,然而阿巴斯則以新安全部隊不符合法律規範為由,禁止新安全部隊成立。

從5月起,幾乎每日法塔與哈馬斯在街頭上演衝突,數十人因而在動亂中喪生,法塔與哈馬斯高層也遭到暗殺,導致法塔與哈馬斯支持者開始儲備武器,外界認為巴勒斯坦似乎有爆發內戰的危機。 哈馬斯政府擔憂巴勒斯坦派系對抗,將破壞哈馬斯競選時期維護巴勒斯坦秩序的承諾。總理哈尼亞強調內戰是哈馬斯不可跨越紅線,哈馬斯與法塔之間不會有內戰發生。


阿巴斯也不願與哈馬斯發生嚴重衝突,同時希望哈馬斯對以色列承認一事有所讓步,藉此減輕國際社會對巴勒斯坦壓力。5月25日阿巴斯向哈馬斯發佈最後通牒,要求哈馬斯10日內接受以色列獄中巴人所提議的民族諒解文件 (National Conciliation Document of the Prisoners), 否則阿巴斯將在40天後舉行公投,由人民決定巴勒斯坦未來。


哈馬斯對獄中巴人提案表示贊同,例如文件中明確指出巴人難民回歸權,不過哈馬斯認為諒解文件部分內容仍待討論,尤其是巴勒斯坦以1967年邊界建國一項,即以巴共存方案,被外界解讀為對以色列默示承認。

5月25-26日為巴勒斯坦民族對話會議,哈馬斯與法塔試圖在民族諒解文件中達成共識。隨者阿巴斯最後通牒期限到來,哈馬斯在6月8日正式拒絕阿巴斯公投提案 ,不過哈馬斯反對設定期限,希望法塔延長對話時間。阿巴斯拒絕哈馬斯請求,並在6月10日宣佈將在7月26日舉行公民投票。

哈馬斯認為阿巴斯將民族諒解文件交付公投行為,不僅違憲而且使哈馬斯與法塔關係更加複雜,懷疑阿巴斯公投計畫是破壞1月選舉結果。此外哈馬斯領導人札哈認為公投浪費時間,表示哈馬斯政府沒有多餘預算舉行公投。

阿巴斯以公投做為個人政治生命賭注,藉人民力量做為對抗哈馬斯的工具。假若人民支持民族諒解文件,哈馬斯政府將面臨政治危機,甚至下台的命運。而法塔則可以藉由公投重新主導巴勒斯坦政治。

隨者公投時間逼近,阿巴斯對哈馬斯稍做讓步,表示只要哈馬斯在公投之前,接受民族諒解文件,阿巴斯將撤銷公投計畫。6月25日,除了伊斯蘭聖戰之外,所有巴勒斯坦政治派系簽署民族諒解文件,暫時解除哈馬斯與法塔選後的政治危機。

民族諒解文件主要依據5月11日以色列獄中巴人提議文件為基礎,共有18條,主要內容為:以1967年邊界建立以東耶路撒冷為首都的巴勒斯坦國、確認與以色列簽署之協議,2006年底哈馬斯與伊斯蘭聖戰將整合至PLO、PLO是巴人唯一合法代表及最高政治當局、PLO與PA領導人阿巴斯有權協調談判事務、巴人在佔領區內有合法抵抗之權及形成PA聯合政府等。

民族諒解文件被外界解讀為哈馬斯對以色列的默示承認。哈馬斯與法塔對民族對話結果表示滿意,不過法塔表示兩方對文件內容有不同的詮釋,因此文件能否執行則仰賴於兩方意願。

三、以色列入侵迦薩

民族諒解文件達成看似暫時結束法塔與哈馬斯的權力鬥爭,不過雙方簽署協議前1小時,哈馬斯軍事部門與其他2個武裝團體闖入迦薩與以色列邊界的以色列軍事基地Kerem Shalom,炸毀1輛坦克、殺害2名以軍及俘虜1名以色列士兵Corporal Gilad Shalit,這場意外事件導致巴勒斯坦政治出現意想不到的變化。

哈馬斯軍事部門重新向以色列發動攻擊不是沒有理由。2項事件促成哈馬斯軍事部門終止15個月以來單邊停火行動。6月9日以色列暗殺哈馬斯政府任命的新安全部隊指揮官Jamal Abu-Samhadana,同一天巴人家庭共計7名成員在迦薩海灘遭到以色列海軍的砲擊而喪命。哈馬斯軍事部門則向以色列南部投擲幾枚飛彈做為報復。

以色列與美國指責旅居敘利亞的馬夏爾是這次事件幕後指使者,藉此破壞哈馬斯與法塔達成民族共識。法塔發言人也同意此觀點,表示「法塔與哈馬斯沒問題,問題在於法塔與馬夏爾的關係。我們可以容易的與哈馬斯達成協議,但馬夏爾卻拒絕任何妥協。」

然而哈馬斯否認這種說法,哈馬斯強調政治部門與軍事部門沒有直接聯繫關係,軍事部門會依照情勢而採取行動,不過政治部門對於軍事部門行動將予以尊重。
以色列要求哈馬斯政府立即釋放以色列軍人Shalit,否則不排除進軍迦薩。以色列在6月28日發動「夏雨行動」(Operation Summer Rains),進軍迦薩拯救以色列士兵Shalit。隔天以色列逮捕64名哈馬斯官員,其中包含8位PA內閣成員、20名PLC議員及地方首長。

以色列搜救行動中,攻擊了迦薩主要橋樑與唯一發電廠與PA主要行政機關,如內政部、外交部、總理辦公室等遭到轟炸。聯合國及非政府組織表示以色列拯救人質行動,事實上其行為已經使迦薩陷入人道危機。以色列攻擊迦薩重要公共設施、封鎖交通要道,使迦薩缺乏物資資源,地下水與可耕地遭到污染,醫療單位缺乏電力,導致平均每日200起手術延後或者取消,病人無法受到妥善醫療照顧。 此外以色列侵略行動導致迦薩70%巴人急需救助,83萬巴人依賴於聯合國在巴勒斯坦救濟機構(United Nations Relief and Works Agency for Palestine Refugees in the Near East, UNRWA) 的物質供給。

7月10日哈馬斯佔領區外政治領導者馬夏爾,向以色列提議以交換人質方式,結束這場衝突。 以色列總理表示絕不接受,強調哈馬斯若不釋放以色列士兵Shalit,將持續發動攻勢。

分析家指出,以色列侵略迦薩不光只是拯救人質,其背後有3項動機。第一,剷除哈馬斯武裝力量,減少飛彈對以色列居民威脅。第二,藉由逮捕哈馬斯官員、轟炸PA行政機關,破壞哈馬斯政府組織運作。第三,恢復以色列人民對政府軍事能力信賴。以色列撤離迦薩後,以色列人民認為與巴勒斯坦的短暫和平不是政府功勞,而是巴勒斯坦武裝團體單邊停火行動所致。因此以色列政府藉這次軍事行動,向人民展現其武裝能力。

以色列侵略迦薩不久後,黎巴嫩真主黨在7月12日闖入以色列境內,攻擊以色列軍事基地,造成3名以軍喪生並俘虜2名人質。一般認為真主黨突襲以色列目的,是協助巴勒斯坦減輕危機,而且過去2000年真主黨與以色列有成功交換俘虜記錄。 真主黨向以色列表示,釋放獄中阿拉伯人以換回以色列士兵。不過以色列總理歐莫特態度強硬,拒絕與真主黨談判,並下令空襲黎巴嫩主要公共設施與交通要道,並進軍黎巴嫩南部,以解除真主黨武裝為目標。

7月13日,聯合國安理會針對卡達提議,要求以色列立即停止攻擊迦薩草案進行表決。15個安理會成員中,10國投下贊成票、4國棄權,而美國則動用否決權。美國表示此決議草案對以色列不公,而且草案內容對目前以巴情況並不適合。

隨者迦薩與黎巴嫩衝突日益嚴重,阿拉伯國家無力應付,7月16日阿拉伯聯盟秘書長Amro Musa表示中東和平進程已經死亡,迦薩與黎巴嫩衝突必須交由聯合國安理會處理。Musa向記者表示:「和平進程已經失敗,有關和平進程的機制與提案都是欺詐或是送給以色列的外交禮物,我們看到黎巴嫩與迦薩的衝突,代表和平進程事實上已經崩潰。因此阿拉伯聯盟請求聯合國安理會介入處理中東衝突議題。」

以色列與黎巴嫩真主黨戰爭,在8月14日國際社會協調下,達成停火協議,這場戰爭造成黎巴嫩1千多名平民喪生,數十萬難民無家可歸。然而國際社會似乎忘記巴勒斯坦仍在以色列攻擊下,巴勒斯坦人在衝突中死亡人數達230人、受傷者為1,200多人,其中大部分為平民。

四、未來預測與評估建議

哈馬斯在2006年1月贏得PLC議會選舉,依照法律組成政府。然而這半年多來,因為哈馬斯沒有明確承認以色列及未放棄武裝承諾,遭到國際社會斷絕資金,使16萬巴勒斯坦公務人員半年以上無薪水可領。

以色列在6月底,為拯救1名以色列士兵,重新進軍迦薩,不過實際上以色列藉解救士兵之名,行推翻哈馬斯政府之實。以色列不相信哈馬斯執政之後,放棄武裝行動,改採溫和立場,因此以色列入侵迦薩後,在迦薩與西岸逮捕哈馬斯內閣官員及PLC議員,使哈馬斯政府難以運作。

筆者針對未來巴勒斯坦政治發展提出2種可能性:

1.以色列與黎巴嫩停火後,許多巴勒斯坦人擔心以色列在黎巴嫩軍事失敗後,將攻擊重心轉移至迦薩,以重振人民對歐莫特政府信心。 此外以色列士兵Shalit仍被囚禁,以色列不可能就此撤離迦薩。

哈馬斯軍事部門可能持續對以色列發動攻擊,而政治部門則地下化,躲避以色列拘捕。哈馬斯與其他巴勒斯坦武裝團體,雖不如真主黨有擊退以色列之能力,不過巴勒斯坦武裝團體仍持續向以色列發動攻擊,使以色列體會佔領代價。

而法塔可能要求解散PA或重新主導巴勒斯坦政治,恢復過去哈馬斯尚未執政前的面貌。至於和平進程短期內將難以恢復,且以色列政府推動在2010年前完成永久邊界計畫,代表巴勒斯坦建國最低限度:以迦薩、西岸為領土,建立以東耶路撒冷為首都的巴勒斯坦國家,將難以實現,未來可預料以巴衝突將持續下去。

2.哈馬斯與法塔將合組聯合政府,節制巴勒斯坦武裝團體對以色列攻擊,並與以色列交換囚犯,重新恢復停火計畫。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如8月26日法塔同意與哈馬斯建立聯合政府,以減輕國際社會對巴勒斯坦壓力。 既使法塔與哈馬斯合組聯合政府,以色列仍可能逮捕或攻擊哈馬斯成員,因為以色列對哈馬斯立場明確,要求哈馬斯必須承認以色列與放棄武裝,否則以色列將不放棄對哈馬斯的攻擊。

此外哈馬斯組織內部協調不一致,可能影響未來巴勒斯坦政治發展。佔領區內部哈馬斯與軍事部門沒有直接聯繫關係,軍事部門可能在未與佔領區內的哈馬斯協調下擅自攻擊以色列,造成佔領區內哈馬斯的困擾。而佔領區外部哈馬斯得到伊朗、敘利亞等國直接援助,享有政治與物質資源,與軍事部門站在同一陣線,對以色列採取較不妥協立場,也同樣不利佔領區內哈馬斯尋求停火的承諾。

小結

2006年1月底哈馬斯贏得巴勒斯坦議會選舉,國際社會對選舉結果感到震驚,要求哈馬斯必須放棄武裝及承認以色列,否則將斷絕對巴勒斯坦任何援助。半年以來,巴勒斯坦缺乏國際資金援助及以色列沒收巴勒斯坦關稅,導致政府無法正常發放薪水給數十萬公職人員。此外巴勒斯坦一度有爆發內戰危機,在法塔與哈馬斯雙方克制下,暫時化解衝突,並達成民族諒解文件,準備成立聯合政府。

正當法塔與哈馬斯簽署民族諒解文件之時,以色列以其士兵遭到哈馬斯武裝團體俘虜為由,大舉向迦薩進軍,破壞巴勒斯坦重要公共設施,逮捕多位哈馬斯內閣官員與議員,以色列推翻哈馬斯政府意圖十分明顯。

依目前情勢來看,只要哈馬斯不明確承認以色列與不放棄武裝,以色列將持續逮捕哈馬斯成員與攻擊哈馬斯軍事部門。此外以色列採取單邊行動,預計在2010年設立永久邊界。在以色列不信任巴勒斯坦有任何協商對象情況下,以巴和平進程未來將難以有突破性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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